2月7日 星期日 晴
老街,小巷,旧时光
城里的人想出去,城外的人想进来,倘若我身为游客,我希望的是老街、小巷长存。但是我常驻于此,我希望的是这里一直不要变革。
我很怀旧,喜欢一些老物件,老家的灶台,煤油灯我印象深刻,旧的衣服不舍得扔,存放衣橱的一个小角落,任时光静静流淌。
依稀记得小时候在老房子那边,仍有赊小鸡的大叔挑着满箩筐的嘤嘤鸡仔在那卖力的吆喝:“赊小鸡哎,赊小鸡……”以前不懂规矩,天真的问爷爷奶奶为什么不付钱,等我大了些才知道,所谓赊小鸡,就是用先欠后还的方式买鸡仔,卖家是游贩,挑着担子走过大街小巷的,赊多少鸡仔,他记在本子上,来年开春用鸡蛋顶账,听了我当时用不太开窍的脑瓜琢磨,要是赊的人搬家了怎么办,要是哪天他出去有事不开门怎么办……那岂不成了冤大头……
现在我大概明白了,这是老街独有的,这叫“乡里人”。
没有什么弯曲的逻辑,用最简单的约定,做着最“傻”的生意。
没有什么勾心斗角的利益去揣度,把能省的心思都省却了。
那时候告别游贩说的不是“再见”,而是“来春见”。
来春见啊,来春见……
而今的商场上到处都是促销,跳楼大甩卖,都是喜笑颜开的优惠卡,代金券,反让人感觉笑里藏刀,不怀好意。
于是我将自己隐藏起来,不想与他们有过多交流,或是一走了之,或是一笑带过。
春分不久刚过,我无意中散步散到了老街,去寻一丝春的足迹。墙壁的断垣多了几分,水渍似乎见证了这十几年的变迁,胡同也没有儿时那么热闹,唯独那鸡鸣犬吠还是未变,那一股浓厚的草木味淡了几分,当我在为这变化暗自神伤时,住在这街道的王婶热情的向我打了招呼,冲淡了些许感伤,与她客套了几句便回屋打扫,准备过年的种种物件。
这里没有以前那样热闹了,那个时候家家户户都会挂灯笼,邻里互相串门,小孩玩乐打闹,大人嗑嗑瓜子,聊聊来年粮食的收成,家家户户支起灶台,用最朴素的食材,创造出最温暖的回忆。还能用柴火的余烬烤香甜的红薯……
似乎闻到的炊烟的味道了,回过神来时天色已经迫近黄昏,夕阳的余晖催促着我返程。
到家时天已经黑的不见底。
……
“爸、妈,能不能回老街过年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想去看看老街……”
(图/文 软件与大数据学院 互联202 陈铭遥 审/任文珺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