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月27日 星期二 雨
用作品来传承红色基因
《溧水奔流》终于出版了,对历史的深切缅怀,有了一个沉重的交代。
当我用全部的精力进行十六旅研究的时候,觉得很有必要把溧水抗战的历史用文字记录下来,这一设想得到了溧水档案局领导的首肯。
自2015年下半年始,我便与溧水档案局进行了愉快的合作,为了在创作主题上取得高度一致,2016年5月初,赴北京与北京新四军研究会六师分会的领导共同商讨创作主题,回来后与溧水档案局敲定了创作主旨,便开始了艰辛的调研与创作工作。 2016年的夏日,在北京,对有关溧水抗战的历史人物和事件做了一个充分的调研。我认识许多人,采访不是大难事,但疾病使我力不从心,膝盖的疼痛难以自制,在北京待了25天,竟有十余天躺在床上。犹记在蒋亚华家采访时,疼痛的剧烈,竟使人头晕目眩,在北京西直门站乘地铁步行的艰难,竟比1999年爬珠峰还要痛苦艰难。但心是热的,意志是坚定的,因为我在完成一场神圣的使命。
所有的回忆是甜蜜的,但又是苍白的,特殊时期遇到的困苦,非常人能够想象,不过有许许多多的人在支持着我,鼓舞着我,给我们提供了足够的帮助。他们是江旅安、乐俊淮、夏敏、黄亚玲、刘鲁、王楚平、徐新野、邱曲延、徐朝奉、曾建军、朱千里、康新、陈军华、张健儿、张小滨、张晓宇、范卫平、林陵、缪海丽……,我还有以前创作的这样、那样的经验,使我能够在较短的时间内完成了这样的任务。 看到了南岗,看到了横山,看到了石场,看到了杭村,看到了“我的莫斯科”小官塘,看到了铜山,看到了经巷,还有那早已知晓的李巷,现在是窥视其真面目并印证那些研究的时刻了。
2017年的夏日,我只身来到了南宁,采访了刘一鸿的儿子刘蔚楚,刘氏父子是我书写塘马战斗纪实文学中的主人公,在《塘马1941》年多有叙写,尤其是刘一鸿,在溧水抗战史上有一定的地位。在和刘蔚楚的交谈中,我们对溧水的抗战的历史有了更为真切的认识,党史资料的记载有很多的误差,亲历者的回忆,更为可靠,所以《溧水奔流》的“马村炮响”反映的现实就更接近于历史的真实面目。于纪实文学而言,真实是文章的核心,是文章的灵魂。在上海徐进的寓所,我们对46团的历史的了解就更为详尽,战斗是全方位的,党史资料的记载是简略的,亲历者的口述是最为真切的,所以对于他的采访,在书写溧水抗战的具体的史实中,有着不可寻常的意义,无论是马占寺战斗、南岗战斗,还是两溧反顽中的攻打北经巷战斗,徐进都是战斗的亲历者,他为我书写溧水抗战的史实提供了不可多得的宝贵的资料,同时也提供了叙写的新视角。至于梅章,为创作《塘马1941》,我早已在康平西路的她的寓所里有过亲切的交谈,再次陪同溧水档案局的同志前去采访,重新聆听抗战岁月的生活介绍,这对于基层干部战斗风貌了解,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。翁履康、吴坚、蒋亚华、吴家珍、赵波、黄亚英、夏希平、吴坚、吴镇、戎克勤、方政等新四军老战士的追忆,展示了烽火岁月的战斗风貌。 怀着创作塘马战斗的情怀去书写《溧水奔流》的作品,心境一如像创作塘马战斗作品时的壮怀激烈。陈毅、张鼎丞、粟裕、谭震林、罗忠毅、廖海涛、江渭清、王必成、邓振询、钟国楚……这些抗日将领的光辉形象时时萦绕于心,他们高举抗战的大旗,在苏南的大地上高奏着爱国主义、英雄主义的凯歌。张一郎、曹明梁、曹鸣飞、张孝廉等溧水骄子勇于献身,在党的领导下着,谱写着悲壮的乐章,在溧水的上空久久回荡。溧水大轰炸的火光、新桥会师的喜悦、横山事变的惨烈、魂断许家棚的怪异、激战马占寺的硝烟、鏖兵里佳山的针锋相对、南康二雄喜相逢的兄弟情谊、两溧反顽的壮怀激烈、石臼湖歌声的轻柔美妙、马村炮响的遗憾、喋血老虎庄的血腥、《山乡曲》的感染、休养所劫难的悲壮、溧高战役的号角声、《大姊南去了》的战斗情怀、东坝战役的壮阔、日寇投降前的最后一仗的豪劲……一切的一切在脑海浮现。 向着崇高、向着伟大,多层次、多角度、全景式……
2017年十月底终于完稿,我信心满怀登上远赴加拿大的飞机。
在《沉重的翘膀》一文中我曾讲述过纪实文学创作的一些焦点问题,艺术性和史料性的统一问题是焦点中的焦点。就创作心理而言,虚构文本才能最大限度地满足虚构带来的创作上的快乐,但纪实文学最大的特点就是真实,原则上排除虚构,写作的想像有限。如果我们用小说的创作方式来创作这样的历史题材,肯定会有极大的偏差。 所以我们的军事文学的纪实作品不能够单纯地以《战争与和平》、《战地钟声》、《弗兰德公路》为参照,尽管我们有这样的愿望,因为那必须从虚构文本中去对应。 《溧水奔流》的出版,标志着自己已完成了特定的历史使命,在现实生活中已实现了自己的创作理想,也基本展示了崇拜英雄、歌颂英雄的创作情怀。 我们有了进一步的担当,铁军精神将永驻人间。
(文/基础教学部教师 刘志庆 图/源自网络 审/任文珺)